--序信风诗集《我在廊桥等你》
--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
廊桥遗梦,不是诗人信风笔下的廊桥。巜我在廊桥等你》,等你归来,等你再回到童年的梦里,尽管,可能已经满头白发,步履蹒跚,如诗人叶芝《当你老了》:
当你老了,头白了,睡意昏沉
炉火旁打盹,请取下这部诗歌
其实,不必等你当你老了,再取下这部《我在廊桥等你》。如果任何一个十八岁的青年都是一位诗人的话,那么,人到中年之后,都存在着一个真正意义上,诗意重新回归的过程,如但丁所说:从起点再回归原点,是炼狱到天堂的凤凰涅磐。曾经沧海再为水,心如止水,才能静水流深;除却巫山仍是云,长空不碍白云飞,自然寻得曹溪岸,如《六祖坛经》,诗化成佛,渡人渡己。
诗人信风先生是一个纯粹的人,纯粹的真实,大隐于市,破帽遮颜过闹市,漏船载酒泛中流,从不奢华与张扬。低调为人,低调做事,洗净铅华,静若处子,如同其诗,初心如昨,多年以来,一直在默默无闻地守候与坚持,完全是另外一种课业与修行,诚如诗人所云:
"2017年国庆假日,小区河塘边,坐在石板凳上,一颗桂花掉入我的心灵深处,不知青春岁月回来了⋯⋯
两年多来没有好好的赏花抄经喝茶、吟诗作画斗酒,只浅唱了一首情歌,不经意间陪你捉柳絮,淋夏雨,等枫红,堆雪人,越过千山万水,摘尽四季之花,只为换作一支玫瑰送给你"
只为换作一支玫瑰送给你--等待,是一种久违的美丽,美的铿锵,美的璀璨:
花香的时候
你不在
我一个人在
心痛不己 错过了你
就像错过整个世界
--该是怎样的一种痴情,才如此执着,如斯美丽?我在廊桥等你,九百九十九朵玫瑰,插上桥头;我在廊桥等你,朗诵《再别康桥》;我在廊桥等你,回到八百年的北宋,等待,是一种久违的美丽,美的残酷,美的真实,如诗人卞之琳之《断章》:
你站在桥上看风景
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
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
你装饰了别人的梦
诗人信风的诗集《我在廊桥等你》是另外一种风景,装饰了我们的窗子,同时,也装饰了我们的梦想,特别是人到中年以后,让美丽的诗歌再回到我们的梦里,像久违的情人,仍然如初圣洁,心灵的缪斯,总会在廊桥等你。
我会副会长、诗人信风诗集巜我在廊桥等你》即将由西苑出版社出版了,嘱我为序,和诗人信风一样,诗之与我同然,为诗歌坚持,无怨无悔,无悔无怨。等你,是一种久违的美丽,以上诸言,视之为序。
二 寻找
老楚同志楚水,中学时叫苗鑫,地理课时,地理老师可能不认识这个"鑫"字,就戏说禾苗如草,应该长在泥土上,长在金字塔上如何存活?让人甚是困惑。少幼爱诗,随后就以"苗苗"之名投稿,颇像一个嘘气若兰的少女,着实骗了不少并不好色的男编辑,所以,偶尔也诗歌发表,曾经获奖,并参加过北戴河诗歌夏令营,如果,以此自诩或自封为校园诗人,难免有点夜朗自大。只是三十年过去了,一直钟情于文字,怎么也混成了一个半吊子作家,却却不敢自诩半吊子文人,因为,文人需要担当。
苦难是最好的老师,如孤独是医冶心魔最好的良药。心魔是贼,经常偷走我们的童真与善良。学会感恩,就能筑起了一道篱笆或围墙,防止被心魔偷去,而失劫自己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浪迹北京,有幸识得李德生老将军。这位大德耀苍穹,终生扶社稷的老将军对我怜爱有嘉,在他老人家佐护下,度过了艰难却又充实的青春岁月,如老将军之期许:精忠报国,需要有情系中华的责任与担当,亦如迟浩田将军所勉:爱国为首,敬业是德,故而时刻以曾文正联句:
战战兢兢 既生时不忘地狱
坦坦荡荡 虽逆境亦畅天怀
业已自励自醒,故而,目前为止,还未出多大问题。偶尔也秉笔为文,比如揭露方方之流的本质,乃朴素责任使之然也,决非书生意气。如鲁迅先生对阿Q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对方方之徒,亦是怒其逆道,哀其心泯,不具备一个作家最基本的道德良心。一触即跳,见人就咬。所以,对待疯狗恶犬,需要有痛打落水狗的某种笃定,才能不负自己,不负初心,如若履职尽责。
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时,有缘谒见季羡林老先生,尔后,追随先生十一春秋,虽然不敢自诩忝列先生门下,却敢说老人家称我小友,言我为人正直,是非分明,绝非违心之语。老楚虽无法继承先生的衣钵,却跟随先生学到了最简单的道理:做学问如同做人,做人真实,学问方能真实,这才是人生的真谛。
仓廪实之后,人到中年,难免困顿于困惑。写诗,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诗人;挥毫泼墨,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专业画家或书法家,尽管,自信人生二百年,书法不输于人,却从不敢以书家自谓。而却却想自谓一个半吊子文人,有一点点文人情怀,主人颇有江湖气,坐客能谈山海经,颇也自在逍遥,却又有点忘而却步,因为,自许为半吊子文人也不容易。寻找如若追光,就是要寻回自己。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从根本上讲,仍然还是不忘初心,而对于一个社团来讲,就是不忘自己的社会责任。敢当会长,就要像个会长,最起码要名符其实,否则,不如退居其次,闲站位置。